穆司爵松开她,一字一句的问:“许佑宁,是什么让你以为我这里想来就能来,想走就可以走?”
“……”杰森很想问:会吗?
她想起昨天纠缠了她一整天的梦,原来那不是噩梦,那是现实的魔咒,外婆真的离开她了。
六点多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帮佣的阿姨上来敲门:“许小姐,晚餐准备好了。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许佑宁仰起头望着天花板,“可惜,这条大鱼不咬钩。”
但这次,她是真的想好好和苏亦承在一起,所以面对面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方法。
这个休息间平时是穆司爵在用,布置得和他的卧室简直如出一辙,一切尽用冷色调,连床上用品都是死气沉沉的黑色,本来就不大的空间,倍显压抑。
他玩味的问许佑宁:“你跟着我多久了?”
陆薄言替她掖好被子,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,下楼。
意料之外,张玫没有生气,她甚至是心平气和的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他扬了扬手上的电影票:“把别人送的东西卖出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,这场电影,我一定会去看,至于你……应该就不敢进影院了吧?”
六个小时就像穆司爵说的那样,转眼就过了,天很快亮起来。
穆司爵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该死,用冷漠的嘲讽来掩饰内心的一切:“许佑宁,你知不知道这算勾|引?”
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:“还是个小豆芽,怎么可能听得到我说话?”
说完,他转身走进了衣帽间。
康瑞城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抽出来,指尖夹着一个玻璃瓶子,瓶口带着一圈自动的输液针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