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会,苏简安终于想起来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,说:“那次只是记者把问题发给我,我写了答案再发回去,我没有接受当面采访。不过……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?”
刚到家母亲就亟亟朝着她招手,“小夕,快过来过来!”
最终,细细的针管刺|入陆薄言的血管,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,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。
顿了顿,阿光接着说:“我本来是想报警的,但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乌龙,大堂保安告诉我有两个警官在这儿,我就过来找你们了。你们能不能帮帮我,陪我上去看看?”
他云淡风轻的对上苏简安七分震愕、三分好奇的目光:“都是顺手买的。”
好奇之下,她主动找骂:“老洛,妈妈,你们不生我气啊,我彻夜不归呢!”
说到最后,陆薄言只是不停的道歉。
她还记得以前每天吃早餐的时候老洛都要看报纸,他不看民事八卦,只关注财经,她就给他读财经版上的消息。
洛小夕用力的张开眼睛,“不困了,我去洗澡!”
夕阳西下,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,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,洛小夕站在窗边,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。
感受到陆薄言久违的温柔,苏简安的第一反应不是享受,而是警惕。
她这一辈子,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害怕过。
苏简安知道他肯定是胃病复发了,手悄悄攥成拳头,狠下心不看他:“不要再说了,我要跟你离婚!”
而在公司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父亲,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,哪怕她做出再过分的事情来气他,他也没有力气像以往那样起来教训她了。
一瞬间,苏简安什么都顾不上了,拉起陆薄言的手,却被他反扣住。
经过这么一轮折腾,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,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,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