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有热心的路人上来敲车窗:“先生,需要帮忙吗?”
苏简安和陆薄言赶到时见到的就是他们僵持的画面。
苏简安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漂亮的桃花眸盯着陆薄言,不敢让自己露出半点慌乱。
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,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
外婆闭上眼睛,无力的点点头,“他说要买我们的房子,还说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给我们高价。谁稀罕他的臭钱!更何况那是我们的祖屋,怎么能卖掉?外婆活不了多久了,什么都没给你留下,总要给你留一个容身之所的。”
陆薄言怒吼了一声,胸口剧烈的起伏,要把苏简安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苏简安像是没听到苏亦承的话一样,笑着径自道:“快要过年了,小夕应该要回来了吧?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明显已经睡着了,抓着她手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,苏简安怕惊醒他,也不敢挣开。
但是去哪里成了一个难题。
“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跟谁一起来的。”说着,苏简安回过头,平静的问,“对了,你怎么没和韩若曦一起来?”
正六神无主的时候,陆薄言回来了。
所以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陆薄言,你不要这样。”
火车站人来人往,各种肤色各种语言,有人悠闲自在,也有人步履匆忙。
徐伯和刘婶的脸上满是自责,一见到陆薄言就跟他道歉:“我没想到少夫人会骗我们,她说去花园走走,我见她手上没拿着行李箱,就没怎么注意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