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,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,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。 负责看守苏简安的两名警员怕蒋雪丽激动之下伤到苏简安,上来拦住蒋雪丽,“蒋女士,请你冷静。苏小姐是来医院做检查的。”
“还没。”陆薄言让开,示意苏简安上车,“但突然饿了,徐伯说你还没下班,顺路过来接你去吃饭。” 固然有薪资的原因,但追根究底,还是因为陆薄言吧?
既然进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出去,否则会让陆薄言察觉异常。 一忙完手头上的事情,苏简安和江少恺就着手翻查当年的案件资料,临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突然想到:“当年替康瑞城顶罪的那个司机!”
陆薄言推门进来,见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,拿过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:“起来,回家了。” 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或许也可以说,是最后一个。
她也压根没有答应,只是想把他支开,然后趁夜离开医院。 清晨六点,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头,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天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