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,然后脸就红透了,别开视线:“流、流|氓!” 其实关联之前的种种,再理解一下字面,苏亦承的意思很明显。
2kxiaoshuo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:“好了,别哭了。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,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?”
一大清早她迎来的,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。 苏简安倒是没想那么多,暂时安心下来,一路上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了家。
“还能怎么,被逼婚呗。”江少恺把资料放下,烦躁的坐到座位上,“我爸说,既然我不肯继承家业,那就给他生个孙子,他把孙子调|教成继承人。昨天逼着我看了一堆姑娘的照片,今天早上又逼着我在那堆姑娘里选一个儿媳妇出来。” 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
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手:“他们是在拍我们吗?” ……
而另一边,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,青石板路、院落、砖墙瓦片,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,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。 陆薄言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:“不如我们先把孩子生了我再告诉你?”
“我真是越来越后悔把你嫁给陆薄言了。”苏亦承忍不住头疼。 风急雨大,陆薄言坐上驾驶座时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水印,头发也滴着水,但他全然不顾,系上安全带就猛地踩下油门,白色的路虎真真正正化身为虎,疾驰向前。
她这一辈子,大概是逃不出陆薄言的五指山了。 原来是她高估了自己。
夜色如墨,这一晚,苏简安长夜无梦,一夜好眠。 在陆薄言说可以留下来陪她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她居然开始管陆薄言了。
陆薄言用手随意的缠弄着她柔软的黑发:“问吧。” 这时,车子拐弯,东子笑着指了指车窗外:“我们昨天就是在这儿把那小子处理了。哟,条zi果然发现了嘛。”
陆薄言帮苏简安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更好受一些:“你妈妈去世的事情,你一直没有彻底接受,我不想提。” “简安,他是真的喜欢你。否则按照他的性格,根本不用那么费心劳力的对你好。就算他这次惹你生气了,你也适可而止。他那种人,耐心和脾气都比你想象中要差。”
她逃走一般狂奔回屋内,陆薄言没看到她双颊上泛开的红晕,只是看着她纤瘦灵活的背影,像一只充满了活力的小鹿,披着夕阳的浅色的金光,美好得令他心生柔|软。 “再找!”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,“掘地三尺找不出来,就掘三十尺!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,我永远也找不到她!”
事实证明,这种带有挑战性的刺激会让苏简安上瘾,从十环过山车下来她已经不用任何时间反应了,直接拉着陆薄言又去坐U型滑板,然后是摩托车过山车、水卷风暴、大力水手…… 陆薄言的语速比平时慢了不少,苏简安知道他肯定又喝酒了,而且是喝了不少,说:“那你在酒店等我,我和钱叔过去接你。”
康瑞城挥手示意东子先走,等大门关上后,他又仰躺到藤椅上,望着因光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的夜空,阴鸷的勾起唇角。 陆薄言不但有能力,他还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,陆氏的那种生气胜过任何一家公司,每位员工都心甘情愿为公司奉献。
“没事。”苏亦承示意洛小夕放心,“没吃饭,胃有点不舒服。” 是陆薄言的钱包。
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 没多久,一个漂亮的刹车后,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苏亦承的公寓楼下。
吃醋? 缩在陆薄言怀里,没几分钟就真的睡着了。
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,不用想都知道是庆功去了。 这天晚上陆薄言回来得早,一到家就发现苏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,问她怎么了,她哭着脸说:“我毁容了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“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答应你离婚,也许是因为他以为你喜欢江少恺,想把自由还给你。”苏亦承顿了顿,认真的说,“但我知道,他一定不是真的想跟你离婚。否则,他不会冒着台风天气去Z市找你。也幸好他一早就去了,否则你在山上迷路,谁能那么快找到你?” 他一度认为是最近,但涌上来的记忆又告诉他,是很久以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