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说:“一号媳妇迷再见。” 苏简安在国外念书的那两年,虽然没有结交太多朋友,但几个深交的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联系,他们时不时会寄一点东西过来,或者是某种她很喜欢的食物,又或者是她平常喜欢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。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 她爬到床上,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控诉:“你偏心!她有,凭什么我没有?还有,你跟我保证过会和她离婚娶我的!你是不是忘了?是不是忘了?!”
目前而言,她心目中唯一的伴娘人选是洛小夕。除了洛小夕,她也不想找第二个人了。 事情太突然了,而且……如果毫无缘由,苏简安不会这么轻易就向陆薄言提出离婚。
苏简安急得像困在热锅上的蚂蚁,但也不敢发出太大的抗议声,生怕唐玉兰听见会误会。 他更加不满意自己的举动,找借口离开:“我上去换衣服。”
苏亦承拉她起来:“醒醒,回去了。” 她是真的感动,不过是被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的。
“但是呢,他再怎么生气,遭殃的人也不是你。相反的,他只会对你更好。” 陆薄言无奈的把ipad递给苏简安,示意她看新闻。
想着,苏简安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,闭上眼睛,奇迹般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。 她吃了药,看着陆薄言:“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,你梦见什么了?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 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,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,把她往他怀里捞:“睡觉。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我想跟你睡。这个理由可以了吗?” 苏简安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暧|昧至极,忍不住缩了缩肩膀,就在这时,陆薄言的领带垂了下来,刚好蹭到她的唇,痒痒的。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,“听话,睡觉。睡醒了就不痛了。” 她一度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惹他不高兴了,放下姿态和骄傲去问他,他却言语尖酸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她跟我爸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” “表哥,你吃醋了!”当时,挽着他手的芸芸这么说。
苏简安刚刚降温的脸颊又热起来,坐庄的第一局就出师不利,输了陆薄言好几张百元大钞。 陆薄言看了支票一眼:“昨天我跟他买了德国,赢的。”
她深呼吸了口气,把精力都投入工作,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,但好歹不再出错了。 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年陆薄言始终没有用,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安装啊?
她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,总是坦坦荡荡洒洒脱脱,就像此刻她的台步,没有任何不妥不雅,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。 “我从小就喜欢油画,一心想读艺术。”周琦蓝耸耸肩,“可最后,还是被我爸妈送进了商学院,他们甚至不许我再碰画笔。现在,我帮我爸爸和我哥哥管理公司,自由一些了,可是也忘了怎么下笔画画了。只是偶尔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画家。”
除了她,床上没有第二个人。 苏亦承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:“吃你的早餐!”
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方便回答,正好这时几个保安赶了过来,给两人开出了一条道,陆薄言带着苏简安上车,迅速的脱离记者的包围。 决定跟她结婚的时候,陆薄言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可他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,就像他没想到康瑞城会回来得这么快一样。
然而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睁开了眼睛 洛小夕迷迷糊糊的声音把苏亦承拉回了现实。
他穿着昨天的衣服,睡了一觉明显有些凌乱了,头发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精心打理得不出一点错,下眼睑上一抹淡淡的青色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。 他叹了口气,走进去摇了摇陆薄言。
苏简安挣了挣:“薄言?” 偶尔是她需要加班,陆薄言就等到她下班再过来接她,来早了就呆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记事本,隔了几天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居然在她的本子上写满了“苏简安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