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 苏简安蹙着眉飞速运转着脑袋,无论如何,今天她不能让这个镯子落入别人手里。
徐伯看着苏简安的背影叹了口气:“两个人看起来才有点起色,又怎么了?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碰到谁了?”
为了苏简安,他用她的前途作为威胁,警告她远离苏洪远。 “陆太太,我们还是给你化淡妆。”前两次也是这位化妆师帮苏简安化的妆,“比较适合你,也比较搭你今天的礼服。”
刚结婚的时候,陆薄言用那两个字警告自己、克制自己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
还需要偷偷数?连算都不需要算好吗? 叹着气替她把头发擦干吹干,苏简安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。
“薄言有没有告诉你,这里其实是我们以前的家。”唐玉兰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,“薄言从出生就住在这里,直到那件事发生,我们才不得已出国……” 苏简安想了想,上一次看见彩虹,居然就是10岁那年和陆薄言在老宅看见的。
苏简安沉默了半晌 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
秦魏! 陆薄言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掉头看过去,陆薄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,眯着狭长的眸看着她,硬生生的让她背脊生凉。
想他是真的很忙,还是……不愿意回家。 她站起来,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苏洪远的身旁:“爸,媛媛腿上的伤很严重,我看不准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又痛得厉害,必须紧急送医才行。但是我和……薄言有事要回去了,所以给她叫了救护车。”
她不敢仔细想。 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扶着右手,疼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,“又不是伤筋断骨了,他很忙,算了。”
他走出健身房了苏简安才记得“噢”了一声,从玻璃窗里看见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红。 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,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,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,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,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,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,把平底鞋都染红了,有几分吓人。
昏暗中,陆薄言睁开了眼睛。 “钱叔,回家。”
苏亦承站起来,风度翩翩的扣上外套的纽扣:“我们不会有未来,分手对你是好的。消费会记在我的账上,再见。” 苏简安掀开被子,去打开衣柜取出了他的外套。
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,似乎也困了,闭上眼睛,就这样睡了过去。 “怎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似笑非笑,“你不愿意去我妈的房间睡,赖在我的房间不走,盖的不是我的被子那是谁的?”
她拍了拍陆薄言的脸,迷迷糊糊的说:“走开,不然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。不对,你欺负我好久了……” 她强大气场仿佛浑然天成,踩出的高跟鞋声都带着张扬的威胁性。
疼痛让沉浸在自以为的幸福里的她清醒过来,陆薄言和她只是戏而已,对她好对她温柔是剧情需要,他转身就可以和别人在一起。 陆薄言没兴趣回答苏简安。
那样单纯热烈的喜欢,从她的目光里毫无保留的透出来,那时苏洪远处处打压他,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,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因为感情误事,所以选择了忽略洛小夕那份感情和她的视线。 陆薄言抱着苏简安上了车:“去医院,让沈越川联系医院安排好。”
过去好久她才反应过来,什么陷入了云端,这分明是重演了前天晚上的场景她又被陆薄言压在床上了。 “你不懂正常。”庞先生说,“就像我们男人听不懂你们聊的包包和化妆品一样。”
陆薄言拧着眉扯掉领带,拿过手机拨苏简安的电话。 他正想挪开苏简安的小腿,她突然整个人都翻了过来,纤长的手越过床中间的抱枕,大大咧咧的横到了她的胸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