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地方,是我替我爸选的。”陆薄言抚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,“他喜欢山水,还在的时候,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喜欢带着我和我妈去郊游。”
领证前,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,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。
“还是算了,说那么多干嘛?”洛小夕端起一杯酒,“喝!”
“你……你要不要自己先回去?”苏简安问,“你继续呆在这里的话,公司怎么办?”
盒子的蓝颜色是很特殊的罗宾鸟蓝,在1998年被Tiffany注册了专利,所以不用去看绸带下凸|起的品牌名字,苏简安就已经知道这是哪家的东西了。
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
陆薄言不吃她这套,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:“一大早叫醒我,你想干什么?嗯?”
“不用不用,爸妈年轻着呐,要什么你陪?”江妈妈笑呵呵的说,“不过呢,有一个姑娘需要你陪是真的。”
一说苏简安的脸更红了,索性把头埋到陆薄言的小腹间,一动不动,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前几次他在车上这样抱着她,都是说他很累。
这时,陆薄言和苏简安的电梯已经下楼,穆司爵拖着沈越川进了另外一部。
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,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:“尝尝。”
一气之下,洛小夕越走越快,苏亦承也不追她,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,看着她生气暴走的背影,唇角莫名的微微上扬。
穿着快递工作服的年轻小哥走过来:“你就是苏小姐吧,这束花麻烦你签收一下。”
说完,他拿起茶几上的几份文件,迈着长腿离开了病房。
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,苏亦承听出来了,却不能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