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年前,唐玉兰带着陆薄言四处躲藏的时候,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?
陆薄言看不下去了,提醒苏简安:“相宜问你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。”
苏简安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觉得今天的阳光比往日都要刺眼。
穆司爵无动于衷,俨然是一副不关心这件事的样子。
想要的一切,触手可及。困难点的,也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在苏简安的印象中,唐玉兰是个乐观开明的老太太。她从来没有听老太太说过这么悲观的话。
她笑了笑,安慰道:“司爵,别想太多。也许我们家念念天生就这么乖呢?多少人想要一个念念这么好带的孩子,还要不到呢。”顿了顿,接着说,“周姨年纪大了,念念要是像你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,让周姨有操不完的心,周姨得多累?”
“阿光,”穆司爵缓缓说,“多听女朋友的话,没有坏处。”
“哥哥,诺诺!”相宜跑来找正在看书的西遇和苏一诺,指着花园的方向,“Jeffery欺负念念!”
“宝贝,别跑太快。”苏简安抱起相宜,理了理小姑娘额前的头发,“念念呢?”
她笑了笑,不大忍心地告诉陆薄言一个残酷的答案:“其实,你想多了。”
沈越川轻易不会遗忘。
他伸出小手指点了点苏简安脖子上的红痕,疑惑的问:“妈妈?”
苏简安接着说:“你不赶着回家的话,我们去趟医院,看看佑宁。”
当这个孩子问他,为什么不要他的时候,他根本无法做到心如止水,更无法像他的父亲让他死心的时候一样,给这个孩子一个致命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