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猜到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了,但拿出来看见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的时候,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。
但想起苏简安的嘱托,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,示意许佑宁坐,她竟然也不客气,大喇喇的就坐了下来。
江少恺接过苏简安的包:“简安,走吧。”
陆薄言知道她为什么还是不开心。
“你……”穆司爵来不及说第二个字,许佑宁就挂了他的电话。
否则按照此人决不允许被忽略的性格,一不高兴,说不让她查就真的不准她再查了。
她迫不及待的问:“你和方先生谈得怎么样?”
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泪意逼回去,下车。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许佑宁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,转过身朝楼梯走去:“我也去睡觉了。七哥,晚安。”
媒体对芳汀花园坍塌事故的关注度正在减少,但事故对公司的影响却还在持续陆氏的股价跌到前所未有的低。
苏简安面露忧色,许佑宁又接着说,“放心,外婆不是生病,她只是年纪大了。坐吧,有个问题我想问你。”
“简安,你知道我大伯是什么人,康瑞城回国后,我大伯一直都在留意他,生怕他会成为A市的第二个康成天。对了,康成天是康瑞城的父亲,十四年前A市的地头蛇,后来被一个姓陆的律师……”
她不想再想下去了。
有人说,苏简安和苏洪远早已断绝父女关系,这只是一场商战,不必车上丈人女婿这层关系。
这世界上唯一能让陆薄言听话的人,现在正和陆薄言闹离婚呢,他才不要往枪口上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