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又回来了啊!”萧芸芸一副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礼的样子,“现在我不准你走了。”
每一次发病后醒来,沈越川的大脑都像被清空了内存一样,需要好一会才能加载记忆。
沈越川的喉间逸出一声轻哼,“芸芸……”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渴求,但也不难听出他的克制和隐忍。
因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侥幸存在。
“其实没什么事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道,“他们第一次看见我发病,被吓到了而已。”
那么,他现在能不能克制自己,是不是都没有区别了?
沈越川气得不行,伸手就要去抓萧芸芸。
她为什么不懂得抗拒?为什么不知道保护自己?为什么一味的迎合他?
萧芸芸差点气哭,要去找曹明建,却被沈越川拉住了。
“我会把你送回澳洲。”沈越川眯了眯眼,“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住院后,萧芸芸把无赖的本事发挥得更加彻底,尽管她已经能自己拄着拐杖去浴室了,但只要沈越川回来,她立刻变身瘫痪儿童,能麻烦沈越川就绝对不自己动,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沈越川抱,今天更是直接就把手伸出来了。
有人怒骂:这两个不要脸的货,简直侮辱了这款情侣睡衣!买了同款的朋友,以后可以“角色扮演”了,呵呵。
萧芸芸把沈越川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,杏眸里满是不安。
最后,萧芸芸问得有些小心翼翼,就像这二十几年来,萧国山担心她不会原谅他的过错一样。
电梯很快到一楼,沈越川硬撑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去,一上车就倒在后座上。
萧芸芸气呼呼的躺下去,止痛药已经起作用了,手上的疼痛有所缓解,她看了眼床边的沈越川,果断闭上眼睛。